《逆天行》在秦二世元年,桓楚生活在泗水郡下相县的桓家村,与桓蓉、桓臻是好友。桓楚展示了高超的武艺,受到村民们的赞赏。桓楚在一次意外中发现自己穿越到了秦末楚汉纷争的年代。他与桓蓉、桓臻一起前往下相县治,遇到了店主景掌柜和殷开山。殷开山挑衅桓楚,却不料被桓楚轻松制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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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二世元年,泗水郡,下相县。
下相县位于古相水下游而得名,县不算大,一座苍老的古城是其县治,围绕着县城,方圆数百里之内零星地散落着十余个村落,其中最大的一处村落,是位于相水下游的桓家村,村民大部分皆桓姓,聚族而居。
时至初春,青山绿水环绕,生机盎然。随着节气地来到,桓家村的村民们开始了一年的忙碌,远远望去,一片祥和的田园景象。
村北角,有一座老宅,前前后后七八间屋,屋前有一处较为宽敞的场院,正不时地传来一片叫好之声。
原来是一群少年在场院四周,瞧着院中的青年挥舞着齐眉棍,演练着一套棍法,只见他身躯凛凛,相貌堂堂,英气勃发,浑身上下充满了豪侠气概。
不多时,一套棍法演示完,四周的少年郎们看呆了,似乎忘记喝彩,待众人缓过神来,纷纷向那青年围了上去,七嘴八舌地说道:“桓大哥,你功夫可真厉害,教教我们吧”。
青年爽朗地一笑,说道:“行倒是行,不过,桓大哥地里的活才做完了一半,最近几天要着实忙活一阵子,等忙完了,再好好地教教你们”。
有位少年名叫桓翼,赶忙说道:“桓楚大哥,你功夫真厉害,我爹爹说,你将来定能当上将军,为桓家光宗耀祖”。
桓翼刚说完,另一位少年桓晋也急忙开口:“还有,还有,桓大哥,不光是桓翼他爹爹夸你,有一天,我听到娘和隔壁的二婶说,桓大哥相貌堂堂,踏实勤奋,琢磨着改天为桓大哥寻一房媳妇呢”。
郎儿们叽叽喳喳,桓楚头都大了,赶紧道:“都别说了,回去吧,桓大哥还要忙活了”。
郎儿们见桓大哥如此这般,便也识趣,一哄而散。
桓楚望着少年们散去,不禁摇了摇头,淡淡地一笑。
时至晌午,远处,家家户户升起了袅袅炊烟,天地给人的感觉是如此清澈。桓楚心里感慨万千,二千年前啊,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到了二千年前了。现在是秦二世元年,马上就会发生大泽乡起事,紧接着五年的楚汉之争,天下烽烟四起,豪杰辈出,生灵涂炭。
现如今,桓楚融合后世千年的灵魂,更确切地说,已不全是史书所载的吴中豪侠,项羽手下的大将桓楚了。至于怎样来到秦末、楚汉纷争的年代,笔者认为与正文并无多少关联,不提也罢。
桓楚感到庆幸,融合原先桓楚的一身武艺和记忆,要不然纷乱世道里,可真的不知该如何生存。
回到屋里,屋里宽敞、整洁而明亮,不象是单身汉住的地方。如今的桓楚发自肺腑地真想干点大事,从点滴做起,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!
动起手来,准备午饭,具备现代男人优良素质,此点小事是难不倒自己。由于时代条件限制,不得不吃着粗糙的米饭和粗盐煮的菜,吃得很无聊、枯燥,但勉强可以凑合。
“桓大哥,你在吗?”门外传来清脆、甜美的声音。
听其声音,桓楚知道是村西头二叔家桓蓉、桓臻姐弟俩来了,忙从屋内出来,见过蓉、臻姐弟俩,蓉、臻二人和桓楚的年龄相仿,比桓楚小不了几岁,在桓楚的记忆里,从小便在一起,打打闹闹,感情甚好。
吴越之地,山清水秀,一方水土一方人。百姓生活安定,衣食无忧,桓蓉虽是农家女子,生的秀丽脱俗;其弟桓臻,模样俊朗,身材魁梧,质朴无华。
桓楚道:“你二人来,准是有什么事,需要桓大哥帮忙不?说吧什么事?”
桓臻笑了笑,向姐姐望了去。
桓蓉甜甜地一笑,走到桓楚身边,“桓大哥,明天,我想和弟弟进城,爹听说现在外面不怎么太平,想请你陪我们一起去”。
“哦,为何事进城?”
“前些天,邻村荆小七托人捎个口信到我家,说自己在城里寻了份活计,因店中人手不够,便向店里掌柜言,让桓臻去帮忙,掌柜倒也爽快,一口答应了此事”。
桓蓉接着言:“我爹思量,桓臻不小了,也该出去历练、历练。想到桓大哥见多识广,便想让大哥陪我们一起去,成或不成,也好到时给拿个主意”。
桓楚知道,自己好歹是附近知名人士,仗义执言,乐于助人,蓉、臻二人与自己打小甚好,便一口应承下来。
桓楚道:“打算什么时候去?”
桓蓉言:“就明天吧,怎样?”
桓楚道:“好,就明天。”
见事情有了着落,桓臻心定了下来,向桓楚道:“桓大哥,前段时间,你教我的一套拳法,我都学的差不多了,我想练一遍,让桓大哥再指点一下。”
桓蓉见弟弟痴迷武学,倒也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现在这世道,有技艺防身总不是坏事,遂言:“桓大哥,小妹先回去了,明晨,我们早点出发,弟弟,不要缠着桓大哥太久,知道吧。”
桓蓉告辞,浅浅地一笑,转身离去。
桓臻将拳法从头至尾练了一遍,桓楚一看,算比较有模有样。“行啊,小子,挺不错。拳法贵在实战,只有通过实战,生死考验,才能真正把握拳法的精髓。”
桓臻道:“实战?现如今天下一统,又没有战争。要实战,难不成去北方抗击匈奴?再说战场上,用的是刀枪剑戟,强弓硬弩,拳法有用吗?”
桓楚心想,马上就要开始十余年的战争,直至最后,刘邦消灭异姓诸侯王,天下才算基本太平。你小子要参军了,只要大难不死,有的是实战机会。
不过,话可不能对桓臻说,便含糊地答道:“天下武学,本是万变不离其中,你若是领悟了拳法精髓,到时再学枪法、剑法也是大有裨益的。”
桓臻听着似懂非懂。见此情形,桓楚不想再解释,自己本身就没有太深的文化功底,越说只怕越解释不清。
桓臻思考一小会儿,估计不太明白,随即转移话题而言:“桓大哥,最近项少主有没有来找你切磋武艺啊?听旁人说,项少主武艺恐怕天下无人能及。”
听到桓臻之语,桓楚不禁感慨,项羽力拔山兮,英雄盖世。可惜武艺超群,政治低能,固执己见,最后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,害得历史上的桓楚也可能战死垓下,史**载,桓楚最后不知所终。
现在的自己,究竟该怎么办呢?师父他老人家的临别嘱托,又该怎样实现呢?
记得年少时,自己和项羽都酷爱武学,彼此时常切磋武艺,这些年来,友情日渐深厚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过段时日,大泽乡起义即将爆发,项梁则趁机在吴中起事,到时候,项羽定要约上自己推翻暴秦。可是明知项羽会败,难道还要答应项羽?
去投靠刘邦?更不行,简直是扯淡。一开始,刘邦还是项羽的部下,后来坐稳江山,过河拆桥的本事太厉害,曾经称兄道弟的诸侯王们没几个有好下场的。
桓臻见桓楚想着心事,竟然如此地出神,连叫了几声桓大哥。桓楚回过神来,嘴角带起淡淡的微笑,眉间却显露着愁容。不假思索得说道:“啊,没想什么,改天再练。你先回去吧,我下午忙完事,早些歇息,明天我们早点出发”。
桓臻默默地点了点头,告别桓楚。可是心里总觉着桓大哥好像变了不少,从前慷慨豪爽,现在变得斯文许多,而且脸上总挂着淡淡的忧郁。回去得问问姐姐,看她有没有发现这些变化。
初春,清晨。
天气依然比较冷,但已不似冬季那样凌冽刺骨,万物开始复苏,路边的草儿正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在风中摇曳着,田野间时不时地传来阵阵虫儿的叫声。
通往下相县治的路上,蓉、臻姐弟俩有说有笑,格外兴奋。桓楚走在前头,边走边吃着桓蓉带给他的早餐,饭团,由于腹中饥饿,倒也吃得津津有味。
桓家村离下相县并没有多少路程,步行大约个把时辰,翻越两三座山岗,便来到下相县治所。
古时,人们习惯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生活。此时,城内已经恢复白天的喧嚣,熙熙攘攘,十分热闹,商贩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,叫卖之声、吆喝之声不时传入耳中;农户们则赶着牛车,携带农具,前往田地里辛勤耕耘,憧憬着今年会有一个好收成,也好能早早上交赋税,以应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们。
看得出,城中西、北两条街道是商人和一些自由农所住。东街与南街,相比较而言,显得有些冷清,但井然而有序,一瞧便是官衙所在地以及下相一些头面人物的住处。桓楚记得,一次和项羽交谈中得知,项梁有一座府邸应该是在南街的中间地段。
桓蓉距离上一次来下相,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。与过去相比,下相变化还挺大,处处又都充满新奇,尤其是每到一家店面前,桓蓉都想停下来仔细瞧瞧,桓楚不禁莞尔,女人,几千年的天性似乎从未有一丝改变。
桓楚向桓臻道:“小七说的店在哪里?先办正事吧”。
桓臻道:“辩方向,我们在西街,小七兄弟说的店,名叫景记酒肆,位于北街,城门的入口不远处”
见他二人提及此事,桓蓉赶忙道:“桓大哥,小弟,上午就陪姐姐逛逛吧,到了中午,我们正好去景记,边办正事边吃东西,你们看可好?”
桓楚不愿扫了桓蓉兴致,笑着点头答应了。
上午购买些小物饰,对桓蓉而言,时间转瞬即逝,实在是意犹未尽。桓楚紧跟桓蓉之后,在喧闹的人群中游走着,不过,也有一样好处,暂时忘却了对未来的忧虑。
晌午,已到午餐时间。
桓臻道:“桓大哥,你看,前面就是景记酒肆”。
桓楚走上前去,一座颇有楚地韵味的酒馆,外观有特色,古色古香。正门牌匾,小篆刻写“景记酒肆”四字,店中座位已满,生意倒是比较兴隆。
桓楚等进店,伙计快步上前。
“客官,一楼已满,小的引诸位上二楼。”
桓蓉道:“好,顺道问下小哥,荆小七在吗?我等找他有事。”
伙计忙答道:“在后面厨房忙着,一会儿就到前厅,小的就去告诉他,楼上有三位客官找他。”
桓蓉等和伙计一边说着,来到二楼,寻张四方桌子,众人走了半天的路,便坐下休息,点了些荤素之类的菜,等着小七上来。
不一会儿,见小七急匆匆地上楼,两手端着托盘,看样子,怕是旁边的客人催的甚急,才致如此。
桓臻赶忙说道:“小七,我们在这。”
就在小七快步走时,脚下似乎被东西绊倒,重重地摔在地上,不巧的是,托盘里的食物象是长了眼睛似的,洒在旁边客官身上。
那客官大怒,怒骂道:“不长眼的狗东西。”
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,小七不知所措。急急巴巴说:“我、我不是故意摔得,殷爷,是你、是你腿伸长了,不小心把我绊倒了。”
桓蓉姐弟见小七摔倒,赶紧过来搀扶。
景掌柜听楼上有咒骂之声,匆忙奔上来,见此情形,急忙道:“殷爷消消气,有什么损失,本店照价赔偿。”
“景掌柜,今天是本爷和荆小七之间的事,与你无关。要说赔偿嘛,哼!小七,本爷问你,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,本爷身上的衣服可是正宗蜀锦,通过咸阳从蜀地购来的,货真价实。蜀锦,你听说过没有,陪得起吗?”
荆小七被说得不知如何是好,桓蓉姐弟也不知蜀锦究竟价值几何,没明白,不好开口。倒是景掌柜,脸上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。
“小七。”
殷爷继续道:“爷这衣服,你一个小伙计陪不起。不过嘛,爷向来心善,听说你有一妹,叫荆芸,因家中生计所迫,欲寻一大户人家为婢。过些时日,将荆芸带来,今日之事,就暂且罢了,否则,这下相,还没有殷开山办不成的事”。
听到此处,桓楚心里觉得十分搞笑。殷开山,听说过其名,会稽太守殷通的远房族侄,估计都快八杆子打不到一撇了,为了往脸上贴金才这样说。殷开山是习武之人,倚仗家中良田,市面营生,人前风光,背后实际上干着欺男霸女、欺行霸市的勾当。
今日用上此等烂计,不是为色所迷,就是智蠢如牛。桓楚暗道:“小七呀小七,遇上我桓楚,算是你的运气。”
想到此处,也解开桓楚心中疑惑,小七摔倒,似殷开山这样的习武之人,即使是普通人,也会条件反射选择避让,原来是瞧人家阿妹故意凑上去的。
想明白这一点,桓楚离开座位,走上前来,向景掌柜道:“景掌柜,您是生意之人,应知这蜀锦的价值,念在荆小七这勤勤恳恳地份上,不如先赔偿殷爷的损失,至于小七欠您的,就让他以后做工慢慢还你,景掌柜,意下如何?”
景掌柜感到十分为难,他知道小七受冤,只是他更清楚,殷开山是什么人,不是自己能够吃罪得起的。想到此点,最好法子就是沉默是金,闭口不言。
景掌柜这条道行不通,桓楚看来只能来硬的了,对付殷开山这样的人,拳头就是最好的道理。
桓楚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,朝殷开山道:“真想不到,在下本以为你只是个武人,哪知道竟然还是蠢人。为夺小七之妹,好将其骗入府中,竟愿意浑身上下被泼上菜汤,难道就不怕自己被烫伤?”
“万一下次又瞧上别人之妹,不似小七这般店中伙计,而是那挑粪之人,那阁下岂不是要被泼上一身粪便,想到阁下为美色,用上此等下三烂的手段,佩服,佩服之至啊,哈哈!”
楼上闹出不小的动静,楼下食客们,有不少边吃边仔细听着,后来,听到桓楚之言,尽皆哈哈大笑起来。
殷开山脸色极其难看,从小到大,他没少欺负别人,但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,没被别人这样侮辱过,渐渐地握紧了拳头,眼神中流露出杀机。
桓楚发现了殷开山的杀机,但依然用嘲弄的眼神瞧着他,桓楚自认自己的武艺,吴越一带能胜过自己的屈指可数,对付殷开山,小菜一碟。
或许是殷开山从未吃过亏,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。在别人的嬉笑声中,殷开山怒吼,拳出如风,对准了桓楚的下巴。
不知有多少次,殷开山就是这样出拳的,随后看着别人痛苦地捂着脸,不过今天,殷开山错了,大错特错!
他甚至没有看清桓楚是怎样出手的,自己的拳头竟然被对方用左手犹如铁钳一般地捏住。紧接着一股钻心地痛,他彷佛听到自己手骨骨折的声音。
十指连心,疼痛剧烈,殷开山的双膝不听使唤地跪在地上。对殷开山而言,奇耻大辱啊!强烈地刺激下,殷开山不顾一切,用左手抽出藏在袖口的一柄短剑,刺向桓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