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唐僧肉》作者二洲一一,我家是唐僧肉的制作地,村里男人们为了赚钱纷纷将女儿卖给我家。我爸以最鲜美的唐僧肉吸引客人,实际上却是将女儿肉做成唐僧肉。客人李总来买肉,看到美丽的少女被割肉,惊讶不已,我看着妹妹被撕肉,心惊胆战。传闻被做成唐僧肉的人痛觉是普通人的二十倍,我不敢想象妹妹的痛苦。李总吃了唐僧肉后,吐出了脑肿瘤,这是唐僧肉的神奇之处。整个村子都在为唐僧肉疯狂,却不知道这肉的真正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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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村子极度重男轻女。
但挨家挨户却莽足了劲想生女儿。
只因为女婴的肉可以做成价值千金的唐僧肉。
吃了唐僧肉,可以包治百病。
村子里的女孩各个过得苦不堪言。
而正得意忘形的男人们不知道。
最正宗的唐僧肉,其实是用他们男人做成的。
1.
我家又有人来买肉了。
村民们不禁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。
我爸一脸谄媚地把衣着昂贵的中年男人给迎进门。
引着人去往地下室,得意自夸道:
“李总,不是我跟你吹,咱们家的肉绝对是村里最鲜,最美的,不少客人吃了一回想着二回呢!”
我爸没有夸大其词。
我家生意红火,每天都有人不远万里来买肉。
只因为我家卖的不是一般的肉,是大名鼎鼎的唐僧肉。
不大的地下室里,顶上只有一台昏黄的灯,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玻璃罐,正用一层白布盖着。
李总眼里闪过疑惑,“我要的肉,就在这个白布底下?”
我爸神秘一笑,上前把白布掀开。
只见底下的玻璃罐中。
住着一个美得惊为天人的少女。
少女浑身赤裸,正泡在黄澄澄的液体中,白皙如牛乳的皮肤上布满血红的伤口。
李总的眼中闪过惊艳。
我爸一手扯住妹妹的头发。
笑嘻嘻道:“唐僧肉,唐僧肉,一块治半病,两块百病除!”
我爸手起刀落,在妹妹身上猛地一撕。
妹妹疼得尖声大叫。
“不要,痛!啊啊啊!”
一阵皮肉撕离的声音后,细长的肉条被扔进我带来的盘子里。
我看得胆颤心惊,双腿止不住的抖。
传闻被做成唐僧肉的人,身娇体贵。
痛觉是普通人的二十倍。
我不敢想象妹妹是有多疼。
李总双眼放光,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,像吃面条一样,吸溜一下将肉条给吸进了嘴里。
不到半分钟,他的嘴巴就大张,捂着肚子往地下呕吐。
一个肉球大小的东西从李总口中吐了出来,这是他脑内的肿瘤。
他大喜过往,直呼神奇。
我爸拿着一大沓钞票脸笑开了花。
十分自得,“那可不,这么神奇的肉可只在我们这儿才能吃到,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。”
2.
唐僧肉是上古传说。
西游记中,唐僧取经,妖怪吃食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。
在民间,有另一种说法。
将出生带有红痣的女婴,喂养到五岁,脱掉衣服封进罐子里,用蜂蜜浸泡。
每日喂食人参灵芝虫草等草药,喂养十年,期间不死,受伤后血立止。
则可做成唐僧肉。
这种唐僧肉没有长生不老的功效,但可治百病,尝起来香甜可口,令人口舌生津。
我们村对制作唐僧肉十分疯魔。
但因条件限制严苛,这些年来,也才成功了寥寥几人。
我妹妹便是其中之一。
李总刚走不久,我爸就接了一个大订单。
大订单客户来的前几天。
我爸特意斥巨资做了一张实木餐桌。
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有什么用。
直到我亲眼看见妹妹像菜一样被端上餐桌。
在此之前,妹妹还兴奋地告诉我。
“姐姐,我终于可以从罐子里出去了,我好开心啊!”
餐桌前,十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面前各摆着一副刀具。
爸爸和弟弟他们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,放在桌子上,红布掀开。
我惊讶得瞪大眼睛。
他们竟要举办唐僧宴!
只见眼前的妹妹肤白如雪,白纱堪堪遮住特殊部位,更添几分欲色。
我爸兴奋喊道:“上菜了!”
果蔬堆在妹妹身上。
那些客人眼睛冒着绿光。
从他们的交谈中,我知道他们来此并不是因为有绝症需要妹妹医治。
完全是觉得新奇,单纯想试试这闻名遐迩的唐僧肉。
妹妹身体被绑着动弹不得。
那些客人就用筷子夹菜时故意往妹妹身上戳。
妹妹又怒又羞耻,却只能流泪。
无声地张开嘴唇。
姐姐,救救我。
我自责地低下头,因为我知道,我帮不了妹妹。
有人想吃肉了,刀子光在我面前一闪。
我看着那些客人像吃烤肉一样,从妹妹身上片下一块肉来。
刀子割在身上,妹妹身体疼得痉挛一下。
“姐姐!爸!啊啊啊!疼——好疼!”
刀光闪过,肉脱离骨头被切割下来。
“我好疼!救命!救救我!啊啊啊啊——痛!”
妹妹的叫声凄惨无比,却让吃饭的人食欲大开,切得更有劲。
很快,餐桌上被铺满了一层层小山高的肉。
我终于忍不住,扑通一声跪下。
流着眼泪哭嚎道:“爸,求求你,放过妹妹吧!”
“妹妹她一定会疼死的!你让我,让我上去,切我的肉成吗!爸!让我去替妹妹!呜呜……”
我爸不耐烦踹向我肚子,使了个眼色,叫弟弟把我拖下去。
“你个下贱胚子,什么玩意儿!你身上的肉能和金贵的唐僧肉相比吗!”
我推开弟弟,转而跪着去求我妈,砰砰砰往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。
“妈,妹妹也是你的骨肉啊!你不能眼睁睁看着—”
我妈一把扯下我紧拽着她裤腿的手。
“瞎闹什么!你妹妹是唐僧肉,这么容易死不了!”
“哭哭哭!一天就知道哭!我家天赐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!再敢哭,老娘把你舌头拔了!”
最后我蹬着腿,被陈天赐捂着嘴拖了下去。
泪水朦胧之中,我看见,除了一张脸完好,身上浑然成了一个血人。
3.
就算是这样,妹妹从餐桌上被抬下来后,又被塞回了罐子里。
唐僧肉本身可以血肉重生,所以我爸肆无忌惮,根本不怕妹妹死掉。
为了保证唐僧肉的口感香甜,妹妹要每日泡在蜂蜜里。
在伤口愈合过程中,糖分浸入到肌肤之中,妹妹又疼又痒。
恨不得把皮给扒下来。
为了防止妹妹抓破金贵的皮肤,我爸就用绳子把妹妹手给死死绑住。
从那之后的深夜,地下室里总能传来妹妹生不如死的呼叫声。
在爸爸发飙起床前,我提着灯跑下去,心疼地抱住妹妹的脑袋。
“乖夏夏,不喊,我们不喊,爸爸是会打人的。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!是姐姐没有能力保护你!”
妹妹披头散发,看着我流眼泪,“姐,我好疼,我身上好疼!”
我也哭,说着姐姐对不起你。
妹妹凄惨一笑,“姐姐,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,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吗?”
“那我下辈子不想当女人了。”
我没有话安慰,只得抱着妹妹的脑袋,让她靠在我的怀里。
因为妹妹最近的情况,我每天都会下去待一两个小时。
但总是不够时间,我爸就骂骂咧咧下来揍我,骂我只会偷懒。
这日,我又要去地下室,门还没推开,突然听见里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。
是妹妹的声音,但我从来没有见妹妹笑过。
心中疑惑,我慢慢打开门。
看见屋内的一幕让我火气升起!